第四十章 暗伏的风暴(有票的捧个票场,无票的捧个人场!谢谢!3997,章节后不能加字了)(1/2)

上了车子后,赵一鸣扶红裳坐好,又给她搭上了毛皮的褥子后,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;他只是不时的抚一抚额头,揉一揉太阳穴:实在是被气坏了。

红裳看赵一鸣如此,轻声安抚他道:“夫君,小陈氏的话也许并不可信,你何必放在心上耿耿于怀呢?”

红裳如果说小陈氏的话可信,那么赵一鸣就算嘴上不说,可是心里也许会为她辩护几句,反正小陈氏话中不可信的事情也多了去——不是说赵一鸣想回护孙氏,而十人当中有九人下意识的会如此;可是红裳说小陈氏不可信了,赵一鸣心中自然的开始想小陈氏话可信的那部分,惯性使然。

赵一鸣轻轻摇头一叹:“裳儿,不必理会我;你也累坏了,过来倚在我身上吧,还能轻松些。”

红裳看了看他,听话的把头放到了赵一鸣的肩膀上。

赵一鸣伸手搂住了红裳,他的心竟然慢慢的平复了不少;他低头看了看红裳,轻轻一叹:“裳儿,幸好还有你啊;上天待我不薄,不然今日看到她们如此丑恶的一面儿,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再有脸走出府门去了。”他紧了一紧胳膊:“小陈氏的话当然不可能句句都是真的,但是其中有不少事情都是真的;算了,先不提了,一说心里就烦的很。”

红裳只是温柔的“嗯”了一声儿。

赵一鸣把头歪了一歪。和红裳额头抵着额头:“裳儿,我们明天再议如何处置她们吧,今天,我、我实在是不想再提及那些让人恶心的事情。”

红裳又温柔的“嗯”了一声儿:她知道赵一鸣受伤了——与其说是他被姨娘们伤到了,不如说他是被自己伤到了。

好一会儿。赵一鸣和红裳都没有再说话。

忽然,赵一鸣极轻极轻的道:“裳儿,孙氏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……”慢慢的他对红裳说起了他认识孙氏的经过。

很多年前,赵一鸣同几个朋友踏春,遇到了同“妹妹”失散的孙氏姑娘玲珑,说了几句话后玲珑姑娘羞红脸走了;可是无巧不巧的,居然让赵一鸣在一棵柳树下捡到了玲珑姑娘的一方手帕!

然后一个朋友说是刚刚遇到的那位姑娘的手帕。几个人连番打听;认出手帕的朋友终于几天后。好不容易找到了陈氏姑娘玲珑的家;可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不能冒冒然就去送回手帕,为此赵一鸣着实烦恼了几天;而那个找到玲珑家的朋友忽然开起了赵一鸣的玩笑,非说赵一鸣一准儿是看上了人家姑娘——这几个朋友都是赵一鸣年青时结交的损友,于是几个朋友都哄闹起来。

吃完了酒后,哄闹不知道怎么就变了赌咒:赵一鸣上门去提亲,看人家姑娘会不会同意。

赵一鸣酒醒以后却犯了愁,根本不想去提什么亲;可是那几个朋友天天来闹他。而且他那个时候到底是年轻气盛些,于是决定去提亲了。

可是赵一鸣还是有些疑虑:万一人家姑娘不同意,自己岂不是太失面子了?最终,还是那找到玲珑姑娘家的朋友为赵一鸣出了主意,让他以送东西为名去探探人家姑娘的口风儿,如果人家有意再请媒人前去,免得人家不同意伤了面子。

赵一鸣便同意了,那朋友自告奋勇为赵一鸣去打头阵,过了几日后,拉了赵一鸣去玲珑姑娘的家中送东西;可是让赵一鸣吃惊的是。那一天玲珑姑娘家中只有玲珑姑娘和她的妹妹雅音。赵一鸣看到这种情形原本转身就要走,可是却被朋友扯住了不放,而玲珑姑娘也开口问起了手帕。

随后玲珑姑娘留他吃了一盏茶,可是外面居然就下起了大雨;雅音便留下了赵一鸣和他的朋友用饭——赵一鸣居然酒后乱性了!虽然他酒醒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,可是身边轻泣的、一丝不挂的玲珑姑娘,还有被褥上的殷红的血迹都言明了一切;他不能始乱终弃吧?于是便向玲珑姑娘提了亲。

玲珑姑娘早已经对他有意,所以并没有怪过他一句。当下便答应了赵一鸣。而赵一鸣第二日便上门又拜会了玲珑姑娘的父母,又请了媒人相随,亲事倒也议成了。

可是老太爷那里,赵一鸣却不敢去说——因为赵一飞刚刚因为纳妾的事情被骂了。

后来赵一鸣终于找到机会试探了一下,却被老太爷一口回绝了:纳妾可以,却要身家清清白白的;而且不能是一般的人家,免得日后麻烦事多。

事情拖了一个多月后,他那个朋友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:玲珑姑娘有了身孕!而且她有了身孕被父母打骂也不曾怪过赵一鸣;让赵一鸣感动之余,不顾一切的禀报了老太爷并跪求了老太爷,老太爷和老太太看在玲珑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份儿上勉强同意了。赵一鸣这才纳了玲珑姑娘进门儿。

“那个时候,玲珑姑娘天真、善良……”赵一鸣的声音有些模糊。

红裳听得也有些伤感,但也有三分的恼意;不过她也明白,赵一鸣是太过相信自己,甚至可以说生出了依赖来,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
红裳看赵一鸣如此低沉,想了想便半真半假的拧了一下赵一鸣的胳膊:“夫君,你对孙氏还真是太好了,我想我们的孩子以后也许不会高兴你待她的母亲不如孙氏吧?”

赵一鸣吃痛,然后看向红裳,看她似嗔非嗔的模样,不知道怎么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大半儿;认真说起来,他根本就不是在伤感孙氏,他只是在伤感他平生第一个看上的女子居然看走了眼——也就是说。这个女子不必是孙氏,可以是任何一个女子。

红裳看赵一鸣没有恼,反而心情好了不少,便知道自己用对了法子,便狠狠挖了他一眼。把三分恼意装成了十分,背过身去不理赵一鸣了,勾他来哄自己高兴。

赵一鸣这时想起了刚去孙氏院子时,被红裳误会的事情;他仔细的看了看红裳,虽然心中猜想红裳是在逗他,可是却又不敢十分的肯定:万一裳儿真是恼了他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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